是贺鶴呀

间接性灵感爆发选手,常年咕咕咕,小手工爱好者

浮雪探花【九】

       天界——

       在凌霄殿处理奏折的连城诀看见一朵海棠花从窗户外面飘进来,用手接住看见花瓣上有海浪的装饰,知道这是连城璧的传信花,用灵力将花散开,在书案上呈现出一张信纸,上面就问了一下红雪为什么不记得在虞慈仙人那里遇到过花无谢,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,顺路约他后天在花界见一面谈谈心,“谈心……呵,连城璧你真的是……”   


“殿下,玉树真神派人传话来说,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

“知道了,我马上去。”连城诀将信纸打散,起身出去,到了玉树真神那里,就见玉树一脸怒气的样子,连城诀以为玉树是生气自己和连城璧的事情,“玉树伯伯,您找我何事?”  


“你……你知不知道小景喜欢鬼界的那个小子。”


 “嗯?啊,知道。”连城诀松了口气,“他……他怎么可以提前将自己交出去!!”  


“嗯?交出去?怎么了吗?” 连城诀有些疑惑。


 “公子景这个……!!你看那天上飞的百鸟,那是神主立后同房才会出现的景象!”玉树气的将手里的茶杯都摔了:“这个臭小子!!你,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!还做什么慧根!我这就给他折了去!”   


“伯伯,伯伯,您冷静一点,小景前几天将天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我了,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,您要是把他的慧根折了那他不是再也不回来吗?我现在就去找他。”连城诀立刻拦着要去折慧根的玉树,“我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!遇到你们这些猴孩子!甘露暗盏不省心,你们也让我不省心!连红雪也……算了算了,你回去给公子景传个话让他自己看着办吧。”玉树被气得脑仁疼,坐下来用手按着太阳穴,连城诀退下,在回自己的寝宫的路上,看见润玉正坐在天池边小憩,魇兽也窝在一旁,连城诀过去:“润玉。” 


 “嗯?”润玉睁开眼看见连城诀:“城诀?你怎么过来了?”   


“玉树伯伯刚刚找我了的,你能不能用魇兽帮我查一件事。”   


“什么事?”  


 “帮我查一下红雪从虞慈仙人那里回来前发生的事情。”润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:“怎么突然间要查这个事情,都过去这么久了,魇兽估计也查不到了。”连城诀看着润玉不语,良久才笑了一下,“好,谢谢了,如果你能查到什么麻烦告诉我一声,我先走了。”  


“好,我就不送了。”润玉看着连城诀的背影,沉思了一会便去了占星台。

       回到宫殿的连城诀叫来了傅成勋,傅成勋是红雪从虞慈那里回来后就跟着的他的,那他应该知道些什么。“仙帝殿下,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傅成勋速度挺快从将军府赶过来,“成勋,你跟着红雪有多久了?”  


 “回殿下,近六千年了。”傅成勋觉得连城诀这样问有些奇怪:“是成勋做了什么事吗?殿下为何这样问?”连城诀笑了一下:“没什么,就是问问。”傅成勋看见连城诀这样笑心里毛毛的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:“殿下若有想问的,成勋一定回答,不敢欺瞒。”   


“好,孤问你,红雪在回到天界前,发生了什么事?”连城诀盯着他,傅成勋没想到连城诀会问这个,结结巴巴的开口:“回,回来前?成勋不……”  


“想清楚再开口。”  


“将军他,将军他在回来前去了伽蓝雪山,玉树真神给他剔骨了。”傅成勋一口气交代清楚,他觉得连城诀都这样问了,自然有办法查到当初的事情,现在交代清楚后面可能还会好受一些,“你说什么?剔骨?”连城诀知道玉树狠,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狠,六千年前,傅红雪还是个孩子,怎么,怎么可能受得住剔骨之痛,“是,我是玉树真神安排过去照顾将军的。”  


 “他果真这么狠啊……那红雪他……为何受刑?”   


“将军动了情,真神说他不应有情,就强行给他剔骨除情。”傅成勋每每想起当初剔骨时傅红雪的惨叫声都会打冷颤,“情……为何玉树伯伯不让动情呢?”连城诀忽然有些怕了,我怕自己和连城璧的事情被玉树发现,他怕连城璧受罚,“属下不知,玉树真神真说过,神,就应该做到绝情,不应让自己染上凡人的七情六欲,傅红雪是战神,是守护天界的神,那更不应该这样”。”傅成勋跪下:“请仙帝殿下不要去找玉树真神,否则,知晓此事的人都得死。”


“还有谁知晓。”连城诀忽然觉得累了,他以为玉树只是表面对他们狠,对他们严厉,实则也是关爱他们的,“先神主,先战神,夜神和虞慈仙人,还有神主陛下。”   


“小景也知道?” 连城诀到没想到过小景也知晓此事,心里一紧。


“是。”  


 “你退下吧,今天你没有来过这里,也没见过孤。”连城诀挥手让他离开,傅成勋退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剔骨除情,难怪,红雪回来后整个人都有些木讷,一碰他就发抖,我居然还信了他们的话,红雪掉进东海受到惊吓了才会这样。”连城诀扶着额头眉头紧皱,他要怎样给连城璧说,“殿下,夜神来了。”  


“夜神……让他进来吧,你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吧,无论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孤的传唤,都不许进来。”连城诀正好要去找润玉,没想到润玉却提前来找他了,婢女退下时撤走了所有人,润玉还是保持着以往温润如玉的样子,“看你的样子已是知晓了红雪的事情。”   


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连城诀的声音冷冰冰的,听不出什么情绪,润玉坐下来,拂袖变出一套茶盏来,到了茶递给连城诀:“来尝尝,这是我近期新做的茶叶,我加了一些雪梨膏,味道偏甜一些,想必红雪会喜欢一些。”将茶递过去,看着连城诀喝了一口,润玉才继续说道:“红雪的事情我也是意外得知,若不是魇兽偷跑去玉树真神那里,我还不知道红雪受过剔骨之刑,我只能提醒你一句,不要试图去反抗,玉树真神是六界初开就存在的上古真神,甘露神主和暗盏战神的事情败露受罚时你也看见过,比剔骨还要严重。”连城诀摩挲这茶杯口:“为何他不许神拥有七情六欲?而且玉树伯伯从师傅和暗盏师傅离世后灵力就有些消退。”   


“神,最好是冷冷清清为妙,这样才不会因为心中的情感在判定一些事情时偏颇一方。”润玉为连城诀续满茶:“玉树真神不是一直这样教导的吗?”  


 “冷冷清清不知人间情爱,不识喜怒哀乐,这样的神真的可以帮助凡人吗?师傅说过的,我们一生的时间很长,若不懂得情爱为何物那便是行尸走肉的傀儡。”连城诀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,放下茶杯起身,他决定提前去找连城璧,有些事情总要快点解决才好,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,临出门的时候连城诀问润玉要了一些新茶,打算给傅红雪带去。

       药谷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雪,你头还痛吗?”花无谢一边按着傅红雪的太阳穴一边小声的问着,傅红雪闭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,“嗯?睡着了吗?”花无谢低头凑近了看着靠在藤椅上睡觉的人,不禁笑了一下,顺势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,“无谢!无谢!解药配好了,红雪最近怎么……”


 “我的天爷,你小声点,小雪刚睡着!!”花无谢立刻跑过去捂住齐衡的嘴,“唔,唔……”齐衡将他的手拍下去:“放手!我就问问你红雪最近头痛的还厉害吗?”  


 “还好,最近就是偶尔痛一会,没有前一段时间痛的那么厉害了。” 


 “喏,给你。”齐衡将一个小白瓷瓶给了花无谢,“这是解腐骨兽的解药,等他头不痛了再给他吃,一定要等到他头彻底不痛了才可以,知道吗?”花无谢接过药瓶点头,“哎,那蛇毒的解药呢?好了吗?” 


 “你当配药是制糖果子呢?一会就有一筐?”齐衡白了他一眼,转身就走,走的时候说了一句:“正在和城壁配着呢,很快就好了。”花无谢这才略略的放心了一些,将药放进储物戒中,花无谢才去将藤椅上的人抱进屋子里,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的睡颜,一看就一天,期间清麟过来了一次将他在鄂佤族打探的消息给了花无谢,花无谢看了会就让清麟回家休息去了,傍晚,傅红雪才悠悠然的醒过来,“嗯?成勋你怎么不点灯啊……”傅红雪许久没这样好好休息过了,还以为自己在军营,睁开眼下意识以为是傅成勋没点灯,花无谢伸去扶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,“啊……我忘了,无谢?无谢你在吗?”傅红雪反应过来了,“诶,在呢,来,我扶你去吃晚饭吧。”花无谢走过去扶他起来,一边给他穿衣服洗漱一边问他:“小雪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甜的啊?”  


“解乏。” 


 “嗯?就只有解乏吗?”问完没声了,花无谢抬起头看着傅红雪一脸严肃的:“怎么了吗?不能说就不说了,没事的。”  


“我……我不记得是谁告诉我,甜食解乏了,我就记得以前吃过糖果子,很甜,是我吃过的,最好吃的东西了。”   


“以前?是什么时候?”花无谢看着他皱着眉“是…什么时候,我记不清了,是……啊,疼。”突然间傅红雪打了个冷颤,蹲了下来,“疼?那里啊?小雪你别吓我啊,我去找元若和城壁。”花无谢怕自己乱动弄疼他,只好出去找齐衡他们两个,傅红雪只觉得那些疼痛是从自己的骨头里冒出来的,整个人都在抖,因为看不见,所有疼痛似乎被放大了许多倍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。

       “元若,城壁!你们快去看看小雪,他突然间开始发抖了,还说疼。”花无谢急冲冲的跑进院子喊人,“嗯?你说什么?”连城璧和连城诀本来在吃饭,一听立刻放下筷子,往屋子里面跑,齐衡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,一进屋子就感觉温度比外面低了许多,靠近傅红雪的地方竟然结起了一层薄霜,“红雪!快去准备热水给红雪擦身体!”连城璧上前直接将人抱住一遍又一遍的搓着傅红雪的胳膊,齐衡吩咐不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,“红雪没事了,没事了,别怕别怕。”傅红雪靠着连城璧哆哆嗦嗦说了一句:“我疼,无谢我疼。”站在一旁的花无谢瞬间眼圈红了,蹲下来帮着连城璧给傅红雪搓手,然后哄着他:“不疼了,不疼了,无谢给你呼一下,痛痛就飞走了,小雪儿最,最听话了,不疼了不疼了。”这是儿时花无谢经常在傅红雪练武受伤后说的话,再配一颗糖果子,傅红雪就不会再说疼了,异常的好哄,“水来了。”齐衡吩咐不为将水放在一旁,顺路又让他多准备一些热水备用,“城诀你和无谢帮我把人弄床上去,在把衣服解开,无谢你给他擦擦身体,元若你帮我去拿一下我的银针包。”说完花无谢和连城诀就将人抬上床,强制的把人按住,四肢不再蜷缩在一起,花无谢拿着沾水的帕子给傅红雪擦身体,齐衡将连城璧的银针包拿来,看着他施针。


正午吃完饭后连城诀就找了过来,和他一五一十的将傅红雪受了剔骨之刑给他说了,两个人的事情也说开了,晚饭便留在药谷用了,还没吃两口,傅红雪这边就出事了,周身冒寒气,这是受了剔骨之刑的人最常见的问题,傅红雪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,等施完针,连城璧问花无谢:“红雪怎么会这样的?你和他干什么了?” 


“我没有啊,我就问他为何喜欢甜食,然后他就开始这样了。”花无谢看着连城璧的表情微变,拉住人的胳膊: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?你知道小雪为何会忘记我的原因了吗?你告诉我啊!”


  “花无谢,你冷静点,先放手!”连城诀将人扯开,护住连城璧,花无谢看着他们两个“你们都知道,为何不说呢?”


  “……出去说,别打扰红雪休息。”连城诀直接把人带出去,坐在院子里,四个人都没说话,齐衡觉得气氛有点僵,咳嗽了两声:“咳咳,我刚才在城壁施针的时候给红雪探了探脉,他以前似乎受过比较严重的内伤,而且体内有一重灵力在压制着什么,你们……知道是什么吗?这也有利于红雪以后的康复。”连城璧和连城诀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还是连城璧开的口:“你不是问红雪为什么不记得你吗,他在回天界前受了剔骨之刑,刮去了骨边的情。”   


“剔骨之刑?”齐衡惊讶的用手遮了遮嘴,花无谢本就含着泪的眼睛一瞬间都砸了下来:“剔骨之痛,即使被抹去记忆也会跟其一生,是谁那么狠,六千年前小雪还是个孩子啊。”连城璧和连城诀不语,一旁的齐衡却说:“受了剔骨之刑之后又中了蛇毒,红雪居然还能活到现在,是有人用灵力护着吧?”  


“那蛇毒也是在剔骨之后中的吗?”  


“嗯。”连城诀接下话“红雪从伽蓝雪山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木讷寡言,只有一个小女孩和成勋在一旁照顾他,渐渐的,红雪和那个女孩走的越来越近,我们以为他们两人可能会在一起,但是没想到女孩只是为了骗取红雪的灵力和心头血,她在红雪喝的药里下了毒,骗他去诛仙台,引发蛇毒,并用匕首插入红雪心脏取血,还好被路过去办事的润玉看见才救了他一命。”花无谢听完后不语,整个人都在发抖,站起来走向屋子里,齐衡本想叫住他但是被连城璧拦住。

      到了屋子里,花无谢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笑了一下,眼泪已经关不住,花无谢坐在床边拉起傅红雪的手,“我的小雪儿怎么,怎么可以受这样的苦呢,我的小雪儿明明是最乖,最软的,怎么可以呢?”花无谢拿起一旁的手帕给傅红雪擦了擦额头的薄汗,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“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我的小雪儿了,你是我一个人的小雪儿了,只能由着我疼着,爱着,其他人都不能说你,小雪……对不起我来晚了,花花哥哥来晚了,让你受疼了。”花无谢用手抚平傅红雪皱日的眉头,吻了吻他的额头,抱紧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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